沈越川没有萧芸芸那么敷衍,笑眯眯的说:“我觉得,伴郎应该排成一排任伴娘挑选!”
这一切,都没能阻止江烨的病情恶化。
小小的一盏一盏的灯,像密布在夜空中的星星一样铺满花园,温暖柔和的颜色,仿佛要照进人心底最柔软的那个角落。
他走过去,在苏简安身边躺下,拿开了胎教仪。
沈越川笑得意味不明:“我知道了。”
唯独苏亦承对即将上演的戏码没有太大的期待。
最后那句话,是江烨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字迹。
他不怪苏韵锦。当年苏韵锦和江烨那么深的感情,如果不是逼不得已,他相信苏韵锦不会选择遗弃他。
或者说,他不想辜负苏简安的信任。
真是……讽刺。
可是他高估自己的承受力,也低估了血缘关系的奇妙,再看见苏韵锦的时候,他还是忍不住想:他父亲去世之后,她一个人带着他在朋友家辗转有多艰难;遗弃他之后,她又是怎么逃过抑郁症和苏洪远的魔掌,活成了今天这个模样。
她看穿这一切的时候,已经太迟了,她已经付出了失去外婆的代价。
不等江烨把话说完,苏韵锦就扑进他怀里,紧紧抱住他的腰:“江烨,活下去。”
女孩抿了抿冶艳的大红唇,心有不甘:“为什么!你不是想跟我……”
“我在恒河路的XX咖啡厅。”苏韵锦说,“距离你和越川吃午餐的西餐厅不远。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苏韵锦一边流泪一边笑,“江烨,这一辈子,你别想摆脱我。”